美國全國廣播公司的記者普雷斯頓·門登霍爾假扮嫖客赴歐洲性奴交易最為猖獗的馬其頓西部小鎮弗雷斯塔的妓院進行了長達4個月的秘密調查,采訪了數位被逼淪為性奴的東歐女子,揭開歐洲性奴交易令人發指的丑惡內幕。 19歲的奧爾加掀開了右胸部的繃帶,痛得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這是在一次『交易』中被一名變態嫖客狠命咬的。奧爾加胸部的這個傷口一直沒有痊愈過,反而化膿感染。那深深的牙印仍一目了然,已經引起了潰爛。這位摩爾多瓦姑娘甚至連基本的創傷治療都得不到,只能讓傷口自行愈合。而這一令奧爾加身心備受折磨的傷口只不過是她每日無限痛苦的性奴生活的一小部分。 奧爾加坐在弗雷斯塔一家妓院的房間裡輕輕地說,她的『主人』要是知道她告訴記者被奴役的事就會要她的命。奧爾加和其他接受記者采訪的性奴都稱她們每天被迫為10個以上的男人提供性服務,但都不肯暴露她們的真實身份。她們懼怕讓『主人』知道不是沒有理由的,那些曾大膽尋求幫助並試圖逃脫的妓女都遭到了毒打,有的甚至被打死。 她如何被迫淪為性奴 奧爾加1年前被蛇頭拐騙到馬其頓西部小鎮弗雷斯塔後被迫淪為性奴。她原先是摩爾多瓦鄉村學校的學生,由於在家裡遭到酗酒如命的母親和性格殘暴的父親的虐待,她中途逃了學。當時,她被意大利的『美妙前景』深深吸引,於是不顧一切地踏上了夢想征途。 當載著她和其他幾十名偷渡姑娘的大客車停靠在與南斯拉夫接壤的羅馬尼亞小鎮時,蛇頭便將她們從車上拉了下來。奧爾加和其他姑娘被安置到一條船上,渡過了多瑙河。在貝爾格萊德的一個地下室裡呆了幾天後,奧爾加又被帶往與馬其頓接壤的塞爾維亞邊界,接著被帶到了馬其頓西部小鎮弗雷斯塔。奧爾加說,在當晚,就有嫖客排隊等她。 慘無人道的『就范課』 在沒有護照,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情況下,奧爾加慘遭強暴和野蠻毒打,她一直被打得不再有意志挑戰她那屈辱恐怖的命運為止。 奧爾加談到她的老板梅蒂時感到無比憤恨:『梅蒂逼我用舌頭清洗廁所。這太恐怖、太骯髒了。他甚至還讓我用舌頭舔其他女孩的下體。接著他就哈哈大笑。』奧爾加年輕漂亮,比大多數偷渡的女性在弗雷斯塔呆的時間都要長。奧爾加說,那些偷渡的女性中,許多人都在當地的嫖客『拋棄或厭倦了她們後』被送往阿爾巴尼亞和希臘。一旦她們到達了阿爾巴尼亞海岸,就能很容易地被走私到意大利,那兒寬松的邊境控制阻止不了她們被走私到歐洲大陸的中心地帶。 執法漏洞助蛇頭賺大錢 32歲的柳莎是一位離異獨身的摩爾多瓦母親。當年,她的鄰居鼓動她到意大利找工作,可是到頭來她卻被『主人』波傑庫·迪拉弗強奸了。迪拉弗是弗雷斯塔一名頭目。歐洲的執法官員說,迪拉弗是性奴業『頭號要犯』之一,他用現金與阿族叛亂分子進行聯系,幾年來一直成功逃脫警方的追捕。『他用700美元買下了我』,柳莎說。 柳莎是在警方突襲弗雷斯塔後獲救的。這是馬其頓警方首次襲擊弗雷斯塔的妓院。即使持強硬路線的馬其頓內政部長波斯科維斯基也承認,他手下的警察也有人拿蛇頭給的錢。波斯科維斯基還抱怨缺乏相關法律,無法將那些蛇頭繩之以法。『這些懲罰實際上並不嚴厲,』他說。 那些妓院的老板在得到警方要掃蕩的消息後,立即將那些被關押的姑娘從暗道帶走,然後將她們隱藏在建築物後面的灌木叢中。當警方進入房間時,往往還能發現床單是熱的。除了幾個微不足道的皮條客在場外,像迪拉弗這樣的『大亨』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弗雷斯塔=性奴交易 奧爾加只是龐大的跨國性交易行業裡一個小小的縮影,而馬其頓弗雷斯塔則是性奴之路的一個驛站。這裡人口走私猖獗,年輕美貌的東歐姑娘不得不含淚忍受數千名男人那千奇百怪的非人性折磨。歐洲警方已把弗雷斯塔鎮視為性奴交易的同義詞,這個小鎮已經成為當今歐洲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 歐洲性奴業始於貧窮落後的東歐和那些動蕩不安的國家,一直延伸到西歐地區。官方統計數字表明,每年從中歐和東歐以及前蘇聯共和國偷渡出去的婦女就高達20萬人。她們中大約有一半人被『運到』西歐,大約四分之一最終被『運到』美國。 歐洲心髒地帶的性交易 沿著偷渡的線路順藤摸瓜,你會發現每天有成百上千的婦女被走私到歐洲,被迫流落到像漢堡、巴黎、倫敦和阿姆斯特丹這樣的大城市去賣淫。 就拿阿姆斯特丹來說,這個城市最出名之處首推它那披上了合法外衣的性行業。妓女們只要付了稅,接受了健康檢查,就可獲得從事皮肉生意的執照。這個城市的紅燈區實際上是性愛的迪斯尼樂園。 在阿姆斯特丹郊外幾英裡,有個叫西姆斯威格的地方,那兒有一個利用破舊的停車場建起來的大型妓院,老板僱用了許多來自東歐和前蘇聯的女子。姑娘們都坐在汽車篷下等著。每逢周末,尋找廉價性交易的男子便開車來等待,車隊足足有一英裡之長。性交易直接在車內進行,每次要價20美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