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入武警醫學院以前,劉維宇已經在天津醫科大學總醫院等單位有過多年的臨牀教學實踐經驗,本科、碩士、博士課程都教過,而且學生們對他的教學水平是交口稱讚的。可來到武警醫學院後,他備課那個認真勁兒,就像他是一個剛上講臺不久的大學畢業生。他說:“做軍校教員,我是頭一次,一切都得從零做起。”每次分配教學任務,他都把最難講的內容留給自己;每次教案檢查,他的教案總是被公認爲最全面、最系統、信息量最大的;學習多媒體課件製作對於50多歲的他並非易事,科裏的幾位助手想幫他製作,他堅決自己做,而且做得比誰的都好,幾乎成了藝術品;每次上課,他帶的教具最多,除了教材、教案、多媒體課件,還要帶上模型、實物、視圖等各種他認爲有用的東西,他說講同一個問題,要根據不同的學員採取不同的方法。
2002年1月,劉維宇去北京參加一個全國性的學術會議。會議的最後一天,妻子給他打電話,要他晚上7點鐘以前必須趕到家,還神祕地告訴他有重要活動等着他參加。
下午5點鐘,劉維宇興高采烈地登上了回津的列車。他之所以高興,不單單是馬上就要和相濡以沫、多日不見的妻子團聚了,更重要的是在這次會議上他得到了大量有價值的學術信息,他要馬上把它們運用到第二天的教學中。於是,他在車上開始看資料。看着看着,他發現這些內容太有價值了,必須根據這些資料,對教案進行大幅度的修改,而教案一改,課件也得重新做。
於是,下了火車以後,他沒有回家,卻直接來到了單位的多媒體教室。爲了不被打擾,他還把手機關了。先修改教案,然後又重新作課件。這樣一忙活,他早把回家團聚的事情忘到腦後了。等到他對教案和課件都滿意後,他又對着空蕩蕩的教室,試講了幾遍。等到他對這些都滿意了,一看錶,天哪,已經夜裏三點多了。他心想,這麼晚了,也別再打電話打擾家裏人了。於是,他泡了一袋方便麪,就在科裏的辦公室睡下了。
第二天,上完第一、二節課後,他疲憊地回到辦公室,卻看見妻子怒氣衝衝地等着他呢。他趕緊跟妻子道歉,妻子卻流着眼淚說:“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是你的五十大壽!我特意跟單位請了半天假,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好飯好菜等着你回家,女兒也特意乘火車從大學裏趕了回來,還有80多歲的老母親,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肯開飯!我給你開會的單位打電話,會議組織者說你早回來了;給你辦公室打電話,沒人接;打你手機,又是關機。簡直把我急死了,今天再見不到你,我只能到公安局報案了!”聽了妻子的一席話,劉維宇羞愧難當,他對妻子說:“沒辦法,我天生就這樣,做任何事情總想做得最完美”。
然而,追求完美大概是世界上最難做到的事情。妻子走後,他又仔細回顧剛纔講的課,突然發現有一個地方講的還是不太完美,他馬上給學員隊打電話,聯繫輔導時間。下午5點鐘,劉維宇又出現在教室裏,他正利用自習時間給學員輔導呢!(吳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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