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亞洲或非洲的某個角落,有個地地道道的當地人家突然養出金發碧眼的小寶寶,請不要太奇怪,這個寶寶很可能是丹麥人後代,借助全球最大的精子銀行——克裡奧斯公司,丹麥人正把自己的基因向世界各地傳播,目前該公司的客戶遍及40幾個國家和地區,世界上已有1萬多名婦女采用他們提供的精子懷孕生子。
奧爾胡斯是位於丹麥日德蘭半島東岸的港口城市,該市一些大學生正通過『克裡奧斯(音譯)國際公司』把自己的基因傳播到世界各地,而這家公司則是全世界最大的精子銀行,它的業務只有一個:從丹麥低價接受丹麥優秀男士捐贈的精子,然後再以高價轉賣到世界各地。
為『克裡奧斯國際公司』提供精子的優秀男士多是大學生。每天,都有數十名來自奧爾胡斯當地和哥本哈根的大學生來到『克裡奧斯』,他們要做的就是向這家精子銀行提供精子。經過一系列嚴格的健康檢查與精子質量測試後,這些大學生就可以把自己的精子『存』入該公司,而他們得到的回報則是250丹麥克郎(約合40.50美元),這點錢對實行高收入高稅收制度的丹麥來說不算多,但對於在校大學生可算得上一點『外快』。
『克裡奧斯』會把大學生們提供的精子進行冰凍保存處理,之後,再經由國際貨輪運往世界各地。目前,該公司的客戶已經遍及40幾個國家和地區,包括歐洲的西班牙、南美的巴拉圭、非洲的肯尼亞、中國的香港和北美的美國。特別是在美國,越來越多人想要生養個北歐寶寶,因此『克裡奧斯』去年在紐約設立了分公司,專門接待這裡的客戶。
金發碧眼招人愛精子銀行成熱門
『克裡奧斯』最初只是奧爾胡斯的一個街邊寵物店,出於擴展業務的需要,纔在店裡設了一個接受精子捐贈和出售的辦事處,該公司的經營態度一直保持低調,總經理奧爾·修奧說:『當時人們對於優質精子有需求,但能夠提供服務的公司卻很少,我們就是看到了這樣的商機。』自此,精子銀行業務在人口只有530萬人的丹麥蓬勃發展,『克裡奧斯』更是其中努力擴展國內國際業務的公司。
目前,精子銀行已經成為丹麥國內的熱門行業。一來是因為這些公司提供的精子的實際受孕率很高,奧爾·修奧說,根據丹麥當地一家醫院的研究,該公司出品精子的懷孕成功率介於12%至31%,高於平均值,目前,每年丹麥男性捐獻的精子使全球約1000名女性受孕;二來是因為丹麥人對性的觀念是出了名的開放自由,提供精子在他們看來根本沒什麼了不起;三來是因為丹麥未來仍將保護精子提供者的隱私權,而近些年來歐洲許多國家都對保護這一權利改變了一貫態度,象瑞典、瑞士和荷蘭都已修改法律,不再保證提供者能夠保持匿名,挪威和英國也將在明年的1月和5月分別跟進。而在美國,是否保護精子提供者的隱私還無章可循,因此當地各個精子銀行的規定各有不同,精子提供者的隱私權不能得到完全保證。
對於那些經由捐贈來的精子受孕出生的孩子,許多國家的法律賦予他們獲知自己生身父親的權利。這樣,很可能在10年或20年後,發現自己是由提供精子所生的子女會找上門來,這種後果使很多國家的年輕男性降低了向精子銀行提供精子的意願,導致這些國家的精子銀行缺貨。正是由於此種原因,在丹麥創造了一個所謂的『求子觀光客』市場。在丹麥當地,提供精子的行情是一次約40美元,但是在美國,就可能高達500美元。
另外,北歐人普遍是金發碧眼或藍眼,身材高大,是某些人心目中的優秀人種。『克裡奧斯』的精子提供者中也的確不乏優秀人纔,其中一位是在攻讀物理化學碩士的高材生,金發藍眼,身高1.8米,愛好足球、潛水和羽毛球等運動,會彈鋼琴,還能說英語及德語。在『克裡奧斯』的網站主頁,捐贈者的名字也多是托爾、阿維和簡恩斯這些常在北歐神話中出現的英雄。奧爾·肖解釋說,所有學生的描述都不會太差,人們雖然不幻想生個超級寶寶,但總是帶著一定的期望。
管理不嚴有漏洞有人趁機『全球播種』
一名捐贈者提供的精子可以生育出多少孩子取決於他所居住的國家以及他的精子被送往的國家。丹麥對一份精子樣品的有效使用次數規定為25次,這意味者,一名捐贈者的精子最多可以誕下25個孩子,這一數字被認為可以有效防止孩子長大成人後在不知情的情形下發生血親亂倫。在英國,這一限制更嚴格些,一份精子最多只被允許誕下10個孩子,而美國的規定則相對寬松,根據美國生育藥物管理部門頒布的條例,在人口為80萬的居住范圍內,一份精子可以被允許誕下25個孩子。
對於『克裡奧斯』這類從事國際業務的公司來說,一份精子可以出口到幾個不同的國家,因此,精子捐贈者的『後代』可能更多。其中有一名捐贈者的精子在幾個國家一共誕下101個孩子,而他本人對此並不知情。而這一漏洞竟然被一些人拿來用作向世界『播種』的工具。奧爾胡斯大學一名24歲的大學生曾多次到『克裡奧斯』公司進行捐贈,在保證不會被公布名字的條件,他曾接受記者的采訪,並坦白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有二:一是為了掙些外快,二是為了『向世界各地傳播自己的基因以實現生命的意義』。『克裡奧斯』公司目前已經拒絕接受這名大學生的捐贈,而他則稱只要有公司願意付錢,他就不會停止自己的捐贈行為。
發展迅速忙擴張亞非男士也可捐贈
雖然有管理漏洞存在,『克裡奧斯』對每一份捐贈所得精子的去向都有清晰的記錄。自從1987年成立以來,該公司所提供的精子已經在全世界讓1萬多名婦女懷孕。當然,不是所有走進『克裡奧斯』公司的人都有捐贈資格,經過嚴格檢查與測試之後,最終能通過審查的僅佔總數的8%至10%之間。那些未能通過檢查的男性自尊心會受損,但工作人員通常會安慰他們說,精子不能接受冷凍試驗,並非質量不高。
目前,『克裡奧斯』精子銀行業務增長最快的客戶來自單身女性和女同性戀者,她們每年的需求佔了該公司業務的兩成,而且大多是國外的客戶,丹麥人的性觀念雖然開放,但法律依然禁止未婚女性通過購買精子懷孕生子。
『克裡奧斯』目前還只接受丹麥男性捐贈的精子,而來自非洲和亞洲國家客戶並不一定非得要金發碧眼的孩子,奧爾·修奧因此也在考慮在非洲和亞洲國家開辦精子捐贈中心,擴大國家業務。目前,奧爾·修奧的客戶甚至包括了來自中東地區的人士,在這些地方的國家,精子捐贈還是禁忌,『有人說在撒哈拉賣沙子難,我說在這裡賣精子更難』,奧爾·修奧的玩笑話說出了在這一地區拓展業務的難度。隨著『克裡奧斯』在全球各地設立分支機構計劃實施,未來一、兩年內,印度、亞洲與非洲男性也能到『克裡奧斯』捐贈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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